甘孜日報 2022年04月02日
稻城皮洛遺址的重大發現,在學術界被譽為“石破天驚”。然而,它的誕生背景卻是基于配合基建進行的川藏鐵路調查。正是考古人員主動預設在基建調查之余同步進行舊石器時代摸底調查,才有了皮洛遺址的考古成果。稻城皮洛遺址發掘執行領隊鄭喆軒是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舊石器研究室主任。2019年1月,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布置了川藏鐵路文物調查任務,鄭喆軒主動請纓,并且提出了基建和舊石器時代摸底調查相結合的工作思路,成為其后川西高原及四川持續不斷開展系統舊石器時代考古調查工作的最初契機。
在高原進行調查,考古人員既要克服高原反應導致的頭痛及疲憊,還要面臨拉網式調查勘探卻一無所獲的挫敗。鄭喆軒介紹,他和團隊不斷調整思路、總結經驗,終于在當年3月,在新都橋發現了一件舊石器時代的代表性工具手斧。
此后,川藏鐵路調查任務完成,團隊便轉入了舊石器時代考古專項調查,最終在2020年5月發現了皮洛遺址。這處遺址的收獲之豐,讓考古人員完全無法想象。他們在調查當天就發現了少量的石核、石片;次日撿到了手斧。再過兩天,發現其中一個區域暴露的舊石器俯拾皆是,僅手斧就采集了差不多20件。
消息報到國家文物局,考古工作者獲批對皮洛遺址進行考古發掘,進一步探索古人類征服青藏高原的歷史過程,最終發現——皮洛遺址,是迄今青藏高原發現面積最大、地層保存最完好、堆積連續、文化類型最豐富多樣的舊石器時代遺址,發現了迄今世界海拔最高、東亞地區最典型精美的手斧遺存及世界最早的人工刻劃行為,填補了青藏高原舊石器時代考古的空白,對研究早期人類對青藏高原的開發過程、早期人類適應高海拔環境的能力和探索東亞手斧的分布與源流、東西方人群遷徙與文化交流等國際重大學術問題,提供了彌足珍貴的材料與信息。
皮洛遺址的發現,充分反映出中國考古學課題性越來越強、學術目標愈加明確等主要發展特點,不斷推動中國考古學走向深入。皮洛遺址的調查,正是變“被動”為“主動”,始終將課題貫穿始終,將配合基建發掘視為解決學術課題的機會,不遺余力將研究做深、做透的結果。
新聞多一點
皮洛遺址將繼續展開發掘
皮洛遺址入選2021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筆者了解到,今年,皮洛遺址的發掘將兼顧主動性和搶救性發掘兩方面,既希望全面把握遺址的整體堆積狀況和文化面貌,從而為后續的研究、保護及利用提供科學依據,也將對遺址受自然侵蝕和生產性破壞的區域進行搶救性發掘。本次主動發掘具有很強的學術意義。考古人員希望通過更多的材料深入了解遺址石器演化等相關問題。以皮洛遺址發掘為依托,考古人員也將繼續展開遺址周邊的調查研究工作。此外,還將在遺址調查、發掘及整理研究中,進一步開展多學科綜合研究,為遺址長期的研究、保護、利用等提供科學依據,并編制遺址保護規劃。 本網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