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9年07月31日
劉東升講述飛奪瀘定橋勇士劉金山
◎本網記者 宋志勇
“這是父親劉金山當年飛奪瀘定橋時,曾經戰斗過的地方。”7月28日,劉東升面對瀘定橋,回憶起84年前的那場戰斗,講述著當年父親奪橋的情景。
那是一場血與火、意志與頑強的較量。
劉東升談起父親當年作為飛奪瀘定橋22勇士之一,心情無比激動。“父親當年如果不是奮勇拼搏,就沒有后來的勇士稱號,更沒有中革軍委的嘉獎。”1935年5月,北上抗日的紅軍向天險大渡河挺進。大渡河水流湍急,兩岸都是高山峻嶺,只有一座鐵索橋可以通過。這座鐵索橋,就是紅軍北上必須奪取的瀘定橋。
國民黨早就派了兩個團防守瀘定橋,阻攔紅軍北上,后來又調了兩個旅趕去增援,妄想把紅軍消滅在橋頭上。在中革軍委提前周密安排下,28日早上,紅四團接到上級命令:“29日早晨奪下瀘定橋!”時間只剩下20多個小時了,紅四團離瀘定橋還有240里。敵人的兩個旅援兵正在對岸向瀘定橋行進。搶在敵人前頭,是我軍戰勝敵人的關鍵。
當紅四團提前一天到達瀘定橋時,發現大部分橋板已被敵人拆去,瀘定橋橋面13根鐵索鏈清晰可見,守橋的敵人以機槍、火炮在瀘定橋東橋頭高地組成密集火力,封鎖了瀘定橋橋面。這時,紅四團在團長黃開湘、政委楊成武精心安排下,要求快速組成了21名勇士突擊隊,任務落在了2連頭上。“父親知道后,立即舉手站出,要求參加勇士突擊隊,表示槍和大刀都是自己的強項,為表決心甚至將自己手指咬破。”就這樣,本是3連的劉金山如愿以償成為了第22名突擊隊員,并被任命為指導員。
戰斗打響前,奉命接過團長手中突擊隊旗子的劉金山,以必勝的決心,向突擊隊員喊道:“有我就有橋!有我在,就一定要奪下橋!”這時沖鋒號響起,紅軍掩護部隊向對岸敵人發起猛烈射擊,22位勇士像箭一樣沖出去,劉金山和隊長沖在隊伍的最前面,攀上鐵索匍匐前進。劉東升說:“父親提起戰役很生氣,守橋的敵人發現紅軍時,曾喊話‘你們飛過來吧 ’。我就是要飛過來,還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
在激烈的戰斗中,22勇士爬到一半,窮兇極惡敵人見英勇頑強的紅軍,居然在光溜溜的鐵索上行如平地,便把煤油倒在鐵索上點燃,熊熊大火把所有鐵索燒得滾燙,但依然沒有阻擋勇士們前進的步伐。“父親的疤痕就是在那一刻烙下的。”眼眶濕潤的劉金山繼續說,鐵鏈被燒紅了,爬在鐵鏈上的兩只手臂,被燙得冒出青煙,吱吱的響,但父親仍然緊緊抓著鐵鏈,向對面的敵人拼殺過去。在22名勇士的勇往向前、浴血奮戰下,對岸守敵見形勢不妙,落荒而逃。
對于這戰略,劉東升曾問父親,當時怕不怕?父親地回答是堅定的:“沒多想,也顧不上。那么多紅軍戰士的重托,全在我們的肩膀上。我們肩上扛著紅軍的希望,我們一定要爬過去!”
勝利了,對岸紅旗插上了,飛奪瀘定橋的22位勇士完成了偉大壯舉,為紅軍主力順利渡過瀘定橋創造了條件,寫下了長征途中光輝的一頁。為表彰勇士,激勵戰士,中央軍委授予了18位勇士飛奪瀘定橋戰斗英模稱號,在相當困難的情況下擠出物資,為勇士們每人發放了一套列寧服、一支鋼筆、一本日記本、一只搪瓷碗和一雙筷子,以表彰勇士們奪占瀘定橋的巨大功勛。劉東升回憶,他父親說他到延安抗大學習時,這只鋼筆每天都陪伴著他,不僅用來寫字,也是對飛奪瀘定橋戰役的回憶,是他一輩子珍藏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