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雅康高速周公山隧道工地，建設者和家屬們在工地食堂包餃子，迎接新春佳節的到來。 何海洋 攝
□王眉靈
抽風機“嗡嗡”運轉，不停將新鮮空氣置換進洞內；裝載機進進出出，一人高的輪胎上掛滿鐵鏈，行進間哐啷作響……2月6日，農歷臘月廿八，寒風凜冽，雅康高速周公山隧道建設正酣。
距離洞口1.3公里的隧道深處，探照燈光下，路面泥濘，空氣中夾雜著塵屑和攪拌水泥的味道。盡頭是暗紅色的山體，6名工人站在足有8米高的架子上，面對山體反復丈量，選擇爆破的鉆眼點位。在旁邊指揮的符君洪只穿著內衣，厚外套早已脫下拿在手上，戴著安全帽的額頭不斷流汗：“這里面比外面要高10多度。”
更熱的是建設。狹窄的作業面里，業主、監理、建設方三方聚集，大家站著開了個短會，就當天的進度交換意見，根據地質現狀確定了此次爆破的強度。
即將鉆眼爆破，為安全起見，洞內只留下專業人員。不久，“轟轟”的巨響從洞穴深處傳來，裝運渣土的裝載機已在隧道口待命。爆破是隧道掘進的第一道工序，隨后除渣、支護……17個小時左右完成一個循環，各工種工人24小時不間斷施工，每天可掘進4至4.5米。
雅康高速前端17公里是蘆山地震災后重建項目，周公山隧道是節點性工程。“按照計劃，7月20日要貫通隧道，現在還剩1000米未通。”現場負責人、中國中鐵二局第四工程公司項目經理李強說，為搶工期，今年春節期間建設不會停工，3個班組輪流作業，雙向掘進。
李強2015年初接手該項目，一年多來天天守在工地上，沒回過一次家。聽說春節也不回家，電話里妻子又急又氣：“這個家還要不要？！”過了兩天，消氣了的妻子又來電話，叮囑他注意身體。李強很是愧疚，但他說，“目標已下，怎么也得完成”。
在現場督促巡視的雷開云告訴記者，雅安雨水多，山體地下水豐富，雅康高速建設必須“戰天斗地”，今年春節全線都將不停工。作為雅康公司雅安代表處負責人，雷開云每天都要去3個標段的工地，督促進度，現場協調設計，檢查質量和安全。工地不停工，意味著他的春節假期也將在工地上度過。
中午時分，沒有作業的工人聚集在工地食堂，廚房門口春聯簇新。皺紋滿面的謝發遠逗弄著3歲的外孫，今年春節，妻子、女兒一家三口帶著家鄉特產，從重慶來工地和他一起過春節。“老婆對不起，今年春節回不來了。”劉泰亮躲在一旁和懷孕八月的妻子視頻通話。27歲的賴洲磊謀劃著，初一有空去城里買點當地特產干筍，給家在成都市青白江區的父母寄回去。“開飯了！”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還特添了一道新菜——煮餃子。歡快的笑聲和著不遠處工地上的施工聲，回蕩在周公山上空。
